感情,乃至想要连他的灵魂一并吞食,注定承受不该在这个年纪承受的阵痛。本来可以在漫长岁月里循序渐进的成长,非得在一夕间蜕变完成。她不会做也得做,就是摔得破破烂烂,也得找到自己的解法。
&esp;&esp;虽然约好他教她数学,但除了最开始问他要来宋姐的课程讲义,她就没去找过他。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。她尽己所能将自学遇到的问题减小,上网,翻资料,再不行问同学,总之不想去找他。
&esp;&esp;尤其是撞见他与竞赛班的学生花很长时间讨论复杂的题目,硬找点话问他的心情就消失了。教竞赛才是他的主业,代课是附带的。到头来,真正最容易接近他的方式,终南捷径,就是孤注一掷当他的女人。
&esp;&esp;吃不到葡萄才更想说葡萄酸。她甚至已经相当抵触地拒绝过他。
&esp;&esp;明知不能实现的诱惑,也更惹人心痒。
&esp;&esp;其实不管她选不选、怎么选,当他将选择那样赤裸又明白地抛出来,她就注定不可能继续停留在同龄人的心智,对自己天真,对竞争功利。
&esp;&esp;因为他的存在,哪怕每天做着相同的事,她也不可能再和同龄人一样。
&esp;&esp;他却百密一疏,仅凭平静的表象,就以为她已经变成捉回以后重新合群的羊。或许也“没察觉”她有意无意回避着他,反而理直气壮地找上门,进一步加深改造,跟她说,要么别带手机来学校,跟别人一样,要么就在上学期间把手机上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