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人说再多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,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。
杀了他。
杀了他。
她甚至现在就想用手中的毒针了结面前的男人的性命,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。
他也只能是死人。
“陈小姐,情丝好用么?”
“别想着对我动手,我若是死了,录像就会寄到军部,不仅陈将官受牵连,你也别想活。”
良久,她伸手握住他递来的钢笔,笔尖在纸上落下时,故意在“嫡脉”二字旁画了道细痕。
“三个条件:第一,霍家三年内不得涉足东南亚军售;第二,监控原带必须交给我;第三——”
她抬眼望进他微讶的瞳孔,“你我正式成为夫妻之前不得有任何亲密行为。”
霍言的手指在桌面轻叩,像是在计算得失。远处宴厅传来祝酒歌,林家的小子正举着酒杯向众人致意。
他低笑出声:“成交。不过陈小姐最好记住……”他指尖划过她签署的名字,“从你落笔这一刻起,陈家的船,就再也驶不出霍家的港湾了。”
廊外的水晶灯在陈芊芊发间碎成星河,霍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指腹摩挲着契约上她留下的细痕。
陈家清道夫独有的标记,像道未愈合的伤口。他笑着随手扔到一旁,这个女人远比传闻中可怕,明明浑身是刺,却偏要裹着糖衣,虚伪至极。
可惜了。
霍言抬脚走向宴会厅。
还是嫩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