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恍然意识到，某些事似乎突然串联了起来。

“拉斐尔，”他语气温和下来，“我很高兴你能在学校里体验美好的感情。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。”

“不过，还是得注意一下……安全，和场合。比如说，”利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，“在教授面前，最好别太明显。”

拉斐尔一愣，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领口——这才察觉到，方才为了透气随手松开的领带和敞开的衣领，暴露出了脖子上几道浅浅的吻痕。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，慌乱中迅速整理着衣领。

他一边整理衣服，一边忍不住将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妹妹。拉斐尔发现她一直保持沉默，垂着眼帘，唇角却悄悄勾起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
利维察觉到兄妹两人之间有股微妙的情绪，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。他瞥了女儿一眼。

但女儿站在一旁，神情轻松，仿佛只是为兄长的一点点窘迫而觉得有趣。

确实，阿莉娅心底那层笼罩她一整个下午的阴霾，已经悄悄松动了一些，但她清楚，这还没完——

夜幕降临，穿着睡衣的女孩缓缓打开黑色测评本，凝视着其中字体精致优雅的名字。